hailstuck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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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史蒂夫推开门，巴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。

成为杀人机器太久，巴基早已经不知道“受伤时要好好休息”这一常识，以至于今天布鲁斯帮他换药时，毫不意外的发现他的伤口又有裂开趋势，伤口渗出的血让绷带黏在皮肤上。

布鲁斯毫不犹豫使用了吗啡，并且经过巴基和队长的同意，加大了剂量，让巴基能在斯塔克大厦好好休息一晚。

史蒂夫反手关上屋门，轻声走到巴基身边，柔和的光线将巴基的侧脸染上温和的晕，看起来单纯而美好，史蒂夫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。

巴基的眼脸开始抖动，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扇动，最后在迷茫中睁开了双眼。

在吗啡的作用下，巴基终究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，看见史蒂夫站在床边，甚至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
“我吵到你了吗，巴基？”史蒂夫压低声线温和的问。

巴基幅度极小的摇头。史蒂夫感觉到衣角一紧，低头看，是巴基伸出三根手指攥住了他的T恤下摆，巴基开口道：“托尔发现了洛基不是他的亲弟弟后，是不是就不像以前那么爱他了？”

他的声音很小，又迷迷糊糊的像含了什么什么东西在嘴里，一时间史蒂夫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巴基没等他回答：“洛基发现了托尔不是他的亲哥哥，才会变得那么狠心。如果我不是巴基，你也不会这么在意我了是不是？”

史蒂夫握住巴基冰凉的右手，一一回答道：“不是，不是，还是不是。托尔发现了洛基不是他的亲弟弟，他对他的爱也丝毫没变。洛基不是真的狠了心想杀托尔，他只是太过顽皮罢了。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做过洛基做的其中一件事，托尔都不会放过他的。你就是巴基，只是你不记得，我会努力帮助你记起来，我也永远不会不在意你，巴基，我在意你，胜过任何。”

“不，史蒂夫，”巴基看起来像是又要睡着了，但他仍在断断续续的说着，“我可能永远也记不起来，你会失望的。”

巴基的呼吸回归平稳，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场梦话，徒留下史蒂夫一个人握着那只依旧没能暖热的手，呆呆的愣在原地。

史蒂夫凭着一腔热血和对好友的担心不由分说的将巴基留在身边，巴基却再也不是以前布鲁克林讨所有人喜欢的阳光小伙子了。大多时间他都是沉默的，史蒂夫根本搞不懂在他沉默的外表下，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。

而现在，巴基说了这些话，却让史蒂夫更加茫然了。

 

史蒂夫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，脑子里全是巴基刚才的一席话和对方脆弱的表情，待他好不容西睡着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了。迷迷糊糊中听见贾维斯的声音，史蒂夫努力聚集起来意识，终于听清了贾维斯在通知他该起床了，大家都准备好，就等他一个了。

史蒂夫从床上爬起来，先去隔壁房间看巴基，却发现隔壁房间空空如也，不仅巴基不在，连床都一并不见了！

“巴基！贾维斯，巴基呢？”史蒂夫一边怒吼，一边回到自己卧室迅速往身上套作战服。

温柔而冷静的男声在空中响起：“队长，巴基很安全，斯塔克先生用了自己最安全舒适的专机将中士运走的。其他人员都已在指定地点集合，您的专机将在二十分钟后到来，请抓紧时间。”

史蒂夫摸不着头脑的听从贾维斯的指示，洗漱后穿上准备好的作战服。这衣服史蒂夫已经很久没见过了，是他刚成为美国队长时像跳梁小丑一样在舞台上跳舞时穿的衣服，但又不似那时干净整洁，上面一块一块黑色的火药痕迹，像是刚随主人下了战场。

专机载着史蒂夫飞出高楼林立的纽约，又像外飞了半个小时，才在一处周围丛林密集的空地上降落。

史蒂夫跳下飞机，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哄笑的声音，史蒂夫飞奔两步，一个熟悉的营地呈现在眼前。

关卡只是摆设，两边的士兵冲史蒂夫打招呼，叫了声“队长”，史蒂夫点点头匆忙往里走，一大块空地上坐着大量的士兵，现在是和平年代，在纽约郊外不可能有战争，可这些士兵身上脸上，都像是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。舞台上是穿着美国国旗比基尼的姑娘们随着音乐跳舞。

周围车来车往，士兵们操着一口骂人的话推推嚷嚷，通讯员在营地里忙碌的传送前线的消息。

一时间，史蒂夫仿佛回到了他沉睡之前。

TBC